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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恰逢北京奥运会举办之时,
电影《叶问》适逢其会的以别样的主旋律模式,书写了另一类中国作为东方大国的世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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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你可能会反驳红颜秀影,
《叶问》系列电影,明明就是被加注某种“家国情怀”的个人英雄主义电影,
可实际上,“家国”的影视文本实践,不也恰好是主旋律电影一直所赋予的大众内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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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叶问》系列的终结篇,
无论是真实的对电影的评分,亦或是处于情感层面的评分,
红颜秀影觉得,《叶问4》在豆瓣上的开画也会收获7-8分的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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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红颜秀影而言,《叶问4》算不上烂片,
但也仅仅只是一部还算不错的收尾之作,至少没结尾得那么难看。
照例给大家一个预期指标:
电影剧情:3分
电影情怀:5分
电影价值输出:2分
总体评价: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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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较之豆瓣评分所缺少的1分,是由于红颜秀影的不太喜欢,
甚至于,从第二部开始,就一直存在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刻意凸显咏春,而有意贬低其他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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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补偿,就这一个IP,如果没记错,曾经拍摄过一部《张天志》的外传,
尽管从价值层面的取向来看,几乎如出一辙,但未尝不是一种遗憾性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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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问4》中,也是同以往一样的路数,
先是同行之间的较量,咏春VS各路拳法,在这一部里面,则对上了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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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咏春和太极作为中国古武术之中少有的以武阐释阴阳变化的两种拳法,
其本身应该无疑就是中国文化的某种象征,可是在刻意为之的情况下,
太极拳原本的飘逸灵动,以柔克刚,在电影中却因为西洋拳法而变得笨拙不堪,
甚至,我们看到了吴樾饰演的太极宗师万宗华用肢体直接硬扛对方的攻击,
尽管红颜秀影对武术并没有研究,可是在此前的和叶问的对抗中的柔和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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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电影本身也和此前的几乎是一样的运作模式,
洋人挑衅,民族尊严受到践踏,习武之人挺身而出,却难以御敌,
于是乎,叶问便自带某种主角光环,裹挟着某种民族大义败敌于战场、擂台之上,
这个系列IP的每一部几乎都是如此,难有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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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在电影中,叶问一家和万宗华一家,毫无疑问也是某种互为镜像的喻指,
在这部电影中,可以将之简单的理解为有着相似的经历的人、组织结构(家庭)的人,互换式的经历了对方的生活,
从而理解了对方,并获得了某种心灵救赎,
表现在电影中,叶问和叶准之间的矛盾,借由万若男之手完成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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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万若男,作为电影中仅有的四位女性角色之一,她所承担的价值意义远非如此,
(当然,叶问透过窗户看到的欧美女人不算!)
她更像是“替父从军”的花木兰的现世意义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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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
中国的妇女伴随着无产阶级、无阶级的公民身份,而开始逐步显露在中国的政治舞台,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话语权,
当电影作为媒介力量开始介入到文化领域范畴之时,最为显著的意识实践便是诞生了名曰“新女性电影”的中国电影,
这里的新女性更为准确的说是新女性知识分子,以区别于早期中国的妇女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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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当时在全国范围内不断以各种民间剧种、纪录片形式被不断翻新的“花木兰”形象,
当然,其不变的核心仍是替父从军,或者说仍是一种混淆了性别的居于“父之名”夹缝中的女性形象,
这样的女性形象仍是桎梏于父系权利的凝视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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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万若男,在某种程度上来説,与此颇为相似,
首先,“若男”的名字已经把她惊醒了某种性别的模糊化,
另外,在电影中,校园里所发生的霸凌事件中,万若男被剪去了象征着女性身份的飘逸的长发,
这也正是对于“男性中心化”的资本社会中,女人常常被剥夺自身作为女性的权力的某种深层的论述。
[img][/img] 其实,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中国仍旧需要这样一种“民族大义”的文化作为社会建构系统中的有效文化补充,以避免某种鲁迅言明的“看客”精神的再度浮现,
最后,借助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戴锦华教授一句话来作为结束:
“做现实主义者,求不可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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