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捕快;钱老爷 - 《玄门医妃:她靠摆摊名满天下》
林似立即道:“不成,这宅子是我娘留给您养老的,我怎能将其卖掉?”张妈脸上有些为难,“不瞒公子,老奴的小儿子嗜赌成性,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有这宅子,公子您就别推脱了,老奴一直将这宅子视为大小姐留给您的东西,今日老奴就让大儿子将这宅子过到您的名下。”
她说着拿起拐杖,欲要起身去找她的大儿子。
林似见状,连忙将她拦了下来,不知该如何劝说,只好向一旁的孟谦婉投去求助的目光。
孟谦婉会意,搀着张妈坐下,“张妈,这事儿急不得,眼下林家人还在暗处盯着,盘缠的事我和林公子已经想好了,去外面做工赚银子。”
张妈觉得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林家的事没摆平,总归是会出事的,这宅子还是放在自己名下比较稳妥。
她想了想说道:“老奴的大儿子是在衙门里当差的,或许……”
“不成不成,怎能让您和公子外出做工,老奴再想想别的法子。”张妈立马打消了让大儿子帮忙为他们找活计的念头。
“无妨。”林似道。
“我和孟仙姑已经商量好了,一起赚盘缠,等盘缠够了,再一块儿去京城寻亲,这样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孟谦婉挽着张妈的胳膊,眼中含笑柔声道:“是啊张妈,过不了多久林公子便能寻到亲人,这宅子还是您自己留着吧。”
张妈知晓孟谦婉的身份,一听到林似不久后便能找到自己的亲人,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着急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娘!娘!您在哪儿?”
张妈听后赶忙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拉着林似的手向门外走去,嘴里说着:“我大儿子来了,公子,老奴的大儿子是在衙门里当捕快的,若是林家的人再来打扰您,您就找老奴的大儿子。”
她刚一走出门,一个捕快打扮,身形魁梧的男子就看见了她,立马往这儿跑来。
“娘,您怎么在这儿啊?这么远,您定是走了一日吧,来,儿子背您回去。”男子说着,蹲在了张妈的面前。
张妈见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拐杖轻轻顿地,提醒道:“你这孩子,快起来见过公子。”
男子回过头,这才看见搀扶着张妈的林似和孟谦婉。
他赶紧起身,拍去身上的灰,规规矩矩的向林似抱拳作揖道:“见过公子,小人吴沨。”
随后,他又看向孟谦婉,“这位是……”
张妈道:“这位是少夫……是孟姑娘。”
“见过孟姑娘。”
孟谦婉略一颔首。
林似看着吴沨,微微皱眉,捏着下巴想了想,说道:“这位捕快大哥好生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孟谦婉见二人都没认出对方,便道:“吴捕快是早晨帮我追窃贼的那位捕快大哥吧?”
听她这么一说,林似才想起早上孟谦婉的钱袋子被偷,一个路过的捕快也帮忙一块儿抓窃贼,只是后来他把窃贼送官后再没见过那位捕快,所以只有一面之缘,没有记清样貌。
他正要询问另一个窃贼有没有被绳之以法,就见吴沨一脸惊讶地看着孟谦婉,“我想起来了,你是今儿早上被偷了钱袋子的那位姑娘!”
孟谦婉点了点头,“是我。”
“姑娘,你钱袋子寻回来了吗?我抓的那贼人说钱袋子在另一个贼人身上,可另一个贼人,我记得……”
吴沨和林似一样,都没怎么记住对方的脸,回想着说道:“好像被一个小兄弟追着,不过我看那个小兄弟太瘦弱,可能没追上。”
“追上了!”林似立马纠正。
“追上了?那这钱袋子可夺回来了?”吴沨问道,依旧没认出他来。
孟谦婉微微摇头,在心里淡淡的叹了口气,“没有,钱袋子掉河里了。”
“河里?那小兄弟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吧?”吴沨瞪大了眼睛,不禁有些怀疑。
林似听不下去了,“什么一伙的,那只是个意外罢了!”
他正要解释,就听身旁的孟谦婉低声道:“巷子口有人。”
就在刚刚,一个林家下人猫在巷子口盯着他们,见孟谦婉看见了自己,便立即转身逃走了。
吴沨下意识握紧腰间的大刀手柄,眼神犀利,大步无声地走到巷子口查看。
张妈担心林似的安危,拉着林似不让他过去,忧心忡忡地说道:“公子,这林家的人心太黑了,万一趁着夜黑风高取您性命可如何是好?不如让沨儿每日夜里提着刀守在门口,这样林家的人断不敢靠近。”
确认那林家下人已跑远,吴沨返了回来,见林似还在犹豫,便劝说道:“公子,我娘说的对,况且孟姑娘也跟您在一起,万一那些人盯上孟姑娘怎么办?”
在一旁默默掐算的孟谦婉若有所思地看着林似,“林公子,若是我没算错,林家今晚便会派人来,因为他们找到钱老伯了。”
天色渐晚,一辆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后院的树下,树上枝叶繁茂,但仍有几束月光穿过层层叶片,洒在车身上。
客栈客房内,衣着素雅的虞巧莲目光冰冷,带着丝丝怒意,两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似是在震慑面前向她苦苦哀求之人。
“钱老爷,别来无恙啊。”不等虞巧莲发话,一旁的沈倚芸怪声怪气的对刚被抓回来的钱老爷说道。
虞巧莲冷着脸看着她,发话道:“倚芸,你去厨房看看,给钱老爷准备的晚膳做好了没有,可别让钱老爷饿着了。”
沈倚芸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但还是乖乖照虞巧莲的吩咐,退了下去。
钱老爷见沈倚芸走了,登时向虞巧莲跪了下来,哀求道:“千错万错都是我钱家的错,还请您转告林老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咱们钱林两家还是好亲家,我已想好了,把小女儿送入你们林家做妾,还请老夫人放过我钱家!”
“做妾?”虞巧莲勾起一侧嘴角,“钱老爷是想把您的小女儿给我林家的哪位公子做妾?”
“自然是……”钱老爷欲言又止。
眼前的这位是林家的大少夫人,刚出去的那位是林家的二少夫人,林三公子前日跑了,林四公子被赶出林家,林五公子尚还年幼,这给谁做妾都不好啊。
虞巧莲看他一脸难色,轻轻一笑,笑的让人心慌,“钱老爷,您为何不把钱大小姐送来林家做妾呢?哦,我想起来了,昨日有人与我说,钱小姐有孕在身,我还没来得及恭喜钱老爷呢,钱老爷快起来说话吧。”
钱老爷愣住了,“柔儿有孕一事,整个钱家只有我一人知晓,怎会有人……”
他说着,想起昨日自己女儿逃婚时,路上遇见的那名女子。
钱老爷顿时火上心头,认定就是昨日被自己设计送上花轿的女子,为报复他们钱家,故意将此事宣扬开来的。
他握紧拳头,怒火中烧,全然没了方才的无措与害怕。
“还请大少夫人替我转告林老夫人,此事我钱家会处理好,林家不必为此烦忧。”
钱老爷愤然起身,正要去找孟谦婉算账,却被虞巧莲叫住了。
“钱老爷或许还不知道吧,昨日替钱大小姐嫁入我们林家的,是云州山道观里的道姑,名叫孟谦婉,眼下就和我们林家刚赶出去的四公子在一起呢。”虞巧莲说罢,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
钱老爷明白她的意思,说道:“你们林家放心,此事我钱家来做便好!”说完,拂袖离去。
镇子西边的宅院里,梅树光秃秃的立在风中,边上几户没有人居住的宅子,偶尔会传来木门木窗开合的吱呀声。
宅子虽还是很破旧,但总算是有了些人气。
林似坐在墙头,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手捏着一根枯草搭在膝上,目光淡然,望着天边一轮皎洁的明月。
“吴沨,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偏了偏头,看向墙下的吴沨。
吴沨抱着大刀,回道:“大概子时了。”
话音未落,打更人从巷子口经过。
之后,又陷入一片寂静。
吴沨从门缝中看见在院子里烧水的孟谦婉,小声对林似说道:“莫非是孟姑娘算错了?都这时辰了,还没见着林家人的身影。”
“林家人今晚必定会来,继续盯着吧。”林似说完,打了个哈欠,闭目小憩。
吴沨听后不再说话,继续靠墙盯着巷子两边。
院子里,孟谦婉提起烧好的热水,将滚烫的水小心翼翼地倒进准备好的茶碗里。
茶碗底部,是她傍晚时分去采摘的新鲜花瓣,粉嫩的花瓣被烫水一冲,芳香瞬间四溢开来。
“钱老伯,既然来了,就出来用些花茶吧。”她把水壶放下,声音温和,脸上也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就好像在招待普通客人般淡定从容。
墙头的林似,门外的吴沨听到她的声音齐齐看了过来。
“你是说,钱老爷在这儿?”林似略显诧异地问道。
孟谦婉看向墙头的林似,微微颔首,“半个时辰前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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